[枪神纪]无人喝彩（榴导）-(8)

Part·8 父亲的抉择

 

 

煽情的音乐，迷乱的光影随着乐曲的节拍不断摇晃，其中不时传来男人和女人的笑声。包间内，杰弗里·特瑞索坐在沙发上，怀中拥着几名性感的陪酒女郎。他的心情不错，多喝了几杯，此时已然有了些醉意，不时同怀中的女郎说着轻浮的语句，丝毫不在意身上昂贵的西装被酒水污染。

房间的门被人慢慢推开，一名浓妆艳抹的女子不动声色的走了进来。原本还围坐在杰弗里身边的几个陪酒女郎像是得到了某种暗示一般，不约而同的起身，不一会儿便尽数退出了房间，最后一个走出去的人还细心的将房门掩上。美颜女子摆动着腰肢，风情万种的走到杰弗里身边，轻盈的侧坐在他的膝上，随后将一只盛满美酒的高脚杯凑到他嘴边。杰弗里就着杯子喝了一口，他的大脑早已被酒精浸染的有些迟钝，努力眨了眨眼盯着眼前的女子辨认了一会儿，口齿不清的说：“嗨……美人儿，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怀中的女子轻笑起来，半个身子附了上去，修长的手指轻轻抵在杰弗里嘴边，语气中带着妩媚：“这种搭讪方式，可有些过时了呦，特瑞索先生。”

杰弗里勾起嘴角，一只手早已摸上了女子的腰，手掌不安分的抚摸着：“你认识我？”

女子心中一阵厌恶，面上却不显，依然笑意盈盈的说：“特瑞索家族的表少爷，又有哪个女人不想攀附的呢？”

一句话说的杰弗里心中畅快，放声笑起来：“美人儿，你真会说话。”

女子也配合的笑了笑，接着做出略有遗憾的语调，悠悠的说：“只可惜……特瑞索家的族长大人从不肯赏光驾临这里，否则……姑娘们一定会为他疯狂吧……”

“他？哼……”听到女子的话杰弗里的眉头皱了起来，极为不悦的说：“他算是个什么东西！明明年纪比我还小，却整天对我摆什么族长的臭架子！看了就讨厌！”

“哎呀，不要发火嘛。他自然比不上杰弗里先生你咯。”看到杰弗里生了气，女子惊慌起来，连忙用一只芊芊玉手一下一下的在他胸前顺着气。接着话锋一转，语气柔软又略带娇气：“可是……人家毕竟是族长大人嘛……”

“族长？我呸！”杰弗里愤愤不平的啐了一口，脸上丝毫不掩饰鄙夷：“要不是他有个背景够硬的母亲，族长这个位置轮不轮得到他还难说呢！论能力，他那个哥哥强他一百倍！”

“哦？”女子挑了挑眉，似乎是听到了有趣的信息。

“嘿嘿，美人儿……”杰弗里却没有继续说下去，一双手将女子往怀中又搂了搂，露出一副得意洋洋的嘴脸：“别管亚瑟了，他就是个无能的，连个儿子都管不住……我告诉你啊，这次如果不是我帮忙，他什么也干不成！就说以后，他还敢在我面前摆脸色，我就把他的罪证给捅出去，看他还能威风几天！”

“罪证？”女子目光忽的一亮，摆出一副好奇的样子，软蠕蠕的凑过去甜美一笑：“什么罪证啊？这么厉害？”

杰弗里笑的春风得意，抬手在女子脸上捏了一把，打了个酒嗝，神秘兮兮的说：“我告诉你，你可不许告诉别人。我早就把他这些年陷害千面组织的证据……偷偷的藏在了格里夫兰国际银行……的金库里……有了这些，他在老子面前，一辈子别想抬起头来！嘿嘿……怎么样美人，我很厉害吧？你是不是该好好的陪陪我？”

女子双手扶着杰弗里的头凑到他耳边轻声说：“当然。那……金库钥匙，在哪里？”

“在……在我办公室……抽屉里……”杰弗里恍惚的回答着。

“谢谢，亲爱的。好好睡吧。”女子笑起来，手指忽然动了动，一枚细如发丝的麻醉针赫然出现在指缝间，没有丝毫停顿便扎进了杰弗里的脖子。杰弗里身体一软，一声不吭的倒了下去。女子起身，嫌恶的看了他一眼。拿起一旁的遥控器操作了几下，房间里的音乐戛然而止。然后取出随身的补妆盒，对着镜子将脸上的浓妆擦去，露出原本的面容，正是千面的医生，被称为“天使之吻”的弗蕾雅。接着她将一枚微型通讯器戴在耳朵上，按下通话按钮：“罗恩，问出来了。证据被他存放在格里夫兰国际银行，钥匙在他抽屉里。”

“辛苦了，弗蕾雅。”罗恩的声音通过耳机响起：“听到了吗，赫连？”

“听着呢！”赫连的声音传来，伴随着一阵凌乱的响动，似乎正在翻找东西：“啊哈！找到了！我马上就去金库取出来！”

“你这么去和非法入侵没什么两样。法庭不会认可这样的证据，倒时只会惹来更多麻烦。”罗恩说：“这样，你先往那边赶，等我消息。”

“好吧！”赫连回答。

“弗蕾雅，你先撤离。记得把现场清理干净。”罗恩接着又说。

“这还用得着你说？你是把我当成索尔那小子了吗？”弗蕾雅笑起来，这种时候她倒是不介意调侃一下某个粗心大意的队友。

罗恩笑了笑，他原本还想要叮嘱弗蕾雅撤离时小心些，但话到嘴边还是收了回去。心下不免有些叹气，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变得这么啰嗦了呢？或许就从他当年破例吸纳了一个完全不符合自己原定标准的索尔开始，就好像在既定的规则中忽然插进了一条截然不同的属性，一瞬间引发了无限的可能性。自此之后，活泼火爆的赛莉娜、自信张扬的赫连以及刚正强硬的查克斯。接连几个个人风格极强的队员相继加入，彻底颠覆了千面精英小组一直以来低调神秘的固有风格。虽然在团队组建之初，队伍一度因磨合问题让罗恩着实苦恼了一阵子。这群性格各异的家伙，在固执程度上却意外的不谋而合，无法改变他们的个人风格，罗恩只能另辟蹊径，转而从战术调度上寻求融合。也是从那时起，罗恩开始热衷于各种战术的钻研。一旦战术实施中稍有不如意，他就能拉着队员们反复的演练上几天，追求完美几乎到了狂热的地步。这一系列的变化可以说都是从索尔的加入引发的。平心而论，索尔本人的能力的确强悍，但是缺陷也十分明显。当他面对艰巨的挑战时，往往能够发挥出超常水准让人一次又一次大跌眼镜。相反如果对手不够强，他也会时常表现的像个菜鸟，丢三落四漏洞百出，逼得罗恩不得不反复在他耳边提醒那些基础的不能更基础的小事。时间一久，这几乎成了常态。罗恩有时会忍不住想，如果索尔能够更完美一些该有多好。不过，如果是那样的索尔，自己还会不会对他如此关注？也正因为这种关注，在不知不觉中变了味道，生出了些许不一样的情愫。罗恩从未对索尔明确的提起过自己的想法，他以为只要自己做的足够完美，索尔迟早有一天会发现这件事。以索尔的性格，假如他同样对自己有想法，必然不会憋在心里。可让罗恩没有料到的是，尽管索尔平时看起来油嘴滑舌活像个情圣，在感情方面却迟钝的可怕。或许不该说是迟钝，而应该是有意的回避。罗恩隐约有种感觉，索尔的风流很大程度上只是虚张声势，就像是在拙劣的掩饰着什么。直到接到尼克·特瑞索的电话，这个困扰了罗恩许久的谜底才终于被揭晓。

摇摇头抛开那些不合时宜的想法，罗恩随后拨通了尼克办公室的电话：“我是罗恩。我们这边的调查有些进展，现在想请您帮个忙……”

公开审理已经进行到了第三天，期间各种证据不断被呈交上来。但千面方面指派的辩护人死死咬住证据无法确定其具体产生时间这一点不放，而原告方同样无法提供相关证明，使得许多证据无法生效。尽管原告方有多位证人当庭指认了索尔，却因缺少关键性证据，双方始终僵持不下，陪审团也迟迟无法达成统一意见。这件案子引起了太多关注，终于在第三天开庭时，审判庭被迫决定更换陪审团。千面的辩护人当场提出反对，却被告之这是司法部的决议。看到辩护人拧成一团的眉头，索尔随口问了一句：“有问题？”

辩护人看了索尔一眼，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自己这三天里费尽口舌，死伤脑细胞无数的帮他打这场乌龙官司，结果这个当事人自己却翘着二郎腿，一副看猴儿戏的架势。没好气的瞪了索尔一眼：“到目前为止，我们可以说已经赢了一半。虽然不能彻底洗刷你的嫌疑，但只要他们拿不出关键证据，法庭就必须判你无罪。这种时候更换陪审团只是浪费时间，除非……”

“除非什么？”索尔脑子不笨，立刻就听出辩护人话里有话。

主审官忽然重重的敲了敲手中的木槌要求现场肃静，他们的对话不得不中断。随后，主审官便开始宣读新的陪审团名单。随着名单的宣读，新的陪审团成员依次入席，伴随着听审席上不时发出的阵阵骚动，仿佛在揭示着这一个又一个人名所具有的分量。直到这时，索尔才意识到辩护人没有说完的话里掩藏的含义。新的陪审团成员，无一例外都是响当当的人物，不是政府官员就是商界巨头，每一个名字都含金量十足。索尔勾了勾嘴角，刚想开口自嘲说自己挺受重视，不想这个笑容就这样猛然凝在了脸上，双目睁大，眉头也渐渐拧了起来，脸上的表情由最初的震惊逐渐变为凝重。连身旁的辩护人看到他的这幅表情也十分诧异，辩护人本身也是千面组织的成员之一，对索尔自然是有一定了解的，他还从来没有见到过索尔露出这样的表情。顺着索尔目光的方向，辩护人很快锁定了一个目标，而此时，主审官也终于读到了此人的名字：“根据评选结果，本次陪审团代表人由亚瑟·特瑞索先生担任。以上就是新的陪审团全部成员，请陪审团入席并宣读誓言。”

之后的事，索尔一下子变得不再关心了，异常平静的听完了陪审团的宣誓，又看着案情被重申，目光始终停留在父亲那张波澜不惊的脸上。自始至终，亚瑟都没有看他一眼，就像对待一个毫不相干的路人。直到主审官请陪审团裁定结果，索尔都一言不发。结果还需要听吗？他已经知道了。

果然，亚瑟从陪审席上站了起来，略微顿了顿，掷地有声的宣布：“陪审团经过商讨，一致认定嫌疑人……有罪。”

“嗯……”主审官点了点头：“那么，本法庭宣读对本案的最终裁定。请全体起立。”

当其他人全都起身准备听取判决时，只有索尔没有动，依旧平静的坐在那里。

主审官不悦的看向索尔：“被告人，请你起立。”

索尔依然没有反应。直到这时，亚瑟才终于向索尔这边看了过来，眼里看不出情绪，只是静静的看着索尔。

索尔忽然就释然了。你终于还是看我了。这样想着，嘴边早已挂上一抹嘲讽的笑意，却不知道是在嘲笑谁。接着，他扬手整理了下衣衫，从容的从座位上站起来。目光直视着亚瑟，针锋相对，不落下风。

“现在，本厅宣判……被告人……”

“等一下！”法庭的大门突然被人推开，罗恩赫然出现在门口，大步流星的往里面走来：“审判长先生，请您暂停宣判。辩护方有新的证据提交，请您继续审理。”

众人哗然。主审官皱了皱眉头：“罗恩先生，审判已经结束了。”

“审判长先生！判决还没有下达，辩护方有权继续提交证据！”千面的辩护人立刻叫了出来。

主审官沉默片刻，终于点了点头：“好吧，准许提交。”

“谢谢，先生。”罗恩暗暗松了口气，迈步走了上去，经过辩护席时还颇有心情的冲着一脸惊愕的索尔眨了眨眼睛。接着对主审官点了点头，便从口袋中取一支录音笔，高高的举到眼前，转过身环视全场：“首先，我想请审判长和在座的诸位听一段录音。”

罗恩按下按钮，录音笔立即播放出一个男人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说着：“别管亚瑟了，他就是个无能的……我告诉你啊，这次如果不是我帮忙，他什么也干不成！……我早就把他这些年陷害千面组织的证据……偷偷的藏在了格里夫兰国际银行……的金库里……”

录音播放完毕，法庭中随即响起一片骚动。人们开始猜测录音中的男人是谁，还有的人敏锐的抓住了录音中唯一出现过的人名，反应稍快的人已经开始将目光投向在陪审席。而坐在陪审席上的亚瑟此时更是如坐针毡。他早已听出那是杰弗里的声音，并且在听到“陷害千面”、“证据”这些字眼时，脸色变了变。

“审判长，女士们先生们。我想各位一定很好奇这段录音的来历。录音中说话的男人，名叫杰弗里·特瑞索，他就是大名鼎鼎的特瑞索家族中的一位表少爷，也就是如今陪审席上的这位亚瑟·特瑞索先生的旁系表兄。同时我这里有一份由商务部门出示的文件，足以证明这位杰弗里先生正是在本次案件中以受害者身份出现的Q金融公司真正的幕后投资人及老板。”罗恩关闭了录音，大声说着。接着略一停顿，目光投向亚瑟：“而录音中提到的‘亚瑟’，毫无疑问，就是亚瑟·特瑞索先生本人。”

“你胡说！”亚瑟猛的一拍扶手站了起来。法庭中瞬间响起一片喧闹。

“肃静！”主审官敲着木槌镇压下了众人的声音：“罗恩先生，尽管现在出现了新的疑点，但是仅凭一段录音，并不足以指认特瑞索先生。”

“当然。”罗恩看向主审官笑了笑。接着拿起一个文件袋，从容的打开，从里面抽出一叠厚厚的稿件向众人展示：“如果只有录音，我当然不会武断的说特瑞索先生就是幕后主使人。但是，我这里有一些文件。哦，就是刚才的录音里，杰弗里·特瑞索先生提到过的存放在格里夫兰国际银行里的‘证据’。我先说明，这份文件我们完全是通过合法的途径取得的，关于这一点，银行的行长先生可以证明，如果有需要，我们也可以提供由国安部签发的许可文件来证实这一点。此外我要说的是，这些文件的内容。这里的每一份文件都清楚的表明了亚瑟·特瑞索先生自三年前开始，每一次指使杰弗里·特瑞索前往各地收集证物，企图陷害索尔……也就是被告人的详细计划。其中不乏一些资金和人员调度的指令书，而这些指令中，全部都有亚瑟·特瑞索本人的亲笔签名。”

亚瑟定了定心神，冷笑：“录音可以剪辑，文件同样可以伪造。我签署过的调度文件数不胜数，即使有也不能证明什么。”

“你说的不错。不过，你该不会以为这些就是全部了吧？”罗恩笑。在亚瑟惊讶的目光中，取出一件立体成像装置放在桌面上，手指熟练的按下几个键。装置立时射出一束光柱，紧接着从光柱中呈现出的影响，正是先前已经在法庭上呈现过的证物之一——导弹的弹片残骸。接着，罗恩不慌不慌的拿起文件翻了翻，从中找出一份读了起来：“这是上个月15号，由亚瑟·特瑞索先生签署的一份弹药采购合同，其中明确指定了弹药型号，而该型号的弹药与案发现场找到弹片相吻合。在拿到这份采购合同的时候，我们便在第一时间与合同上提到的武器供应商取得了联系，核实了这份合同的真实性。此外我们的技术人员在对弹药残片进行检验时证实，这枚炮弹的产品批次同供货商提供的数据完全一致。接下来，我们再看下一件证物。”

罗恩又按下立体成像装置的按钮，画面很快切换成一枚袖珍型信号干扰装置。罗恩抬手在立体画面的某个部位轻点一下，关于证物的详细分析说明便很快放大呈现在众人眼前：“这件证物曾在这里被证实上面留有索尔的指纹，而它也千真万确是千面的东西。只不过，它本不应该是出现在案发现场的东西。我们的技术人员通过读取装置的内置芯片发现，芯片的计时数据停留在两年前的三月。这种装置本身十分常见，只是一种一次性的消耗物品，只要使用一次，装置的内置电池就会耗尽无法再次使用。换句话说，这是一枚在两年就已经被使用过并且停止了计时的装置。那么，两年前的三月份，我们敬爱的特瑞索先生做了什么呢？”

这样说着，罗恩很快从文件中找出一份，读着：“两年前的三月，亚瑟·特瑞索先生曾经派遣两名干事前往‘C77’事件现场协助调查取证。这份文件中同时要求，收集现场遗留下来的千面相关物品并秘密带回。诸位，‘C77’事件，相信许多人还有印象，两年前曾经轰动一时的著名事件。那时千面刚好也得到委托参与了行动，这并不是秘密，我想特工部的案件档案中应该还保存有那次行动的详细记录。而当时千面所派去的执行人就是索尔。那么，这枚掉落在案发现场的装置究竟是从何而来，应该不难理解了吧？”

法庭内听审的人们又一次窃窃私语起来，主审官不得不再次维持秩序。

“诸如此类的证据还有很多，我想，已经没有必要一一列举了吧？”罗恩晃了晃手中的文件，然后转向主审官：“审判长先生，现在我就将这些证据提交上去。”

“受理。”主审官点点头。一名法警上前，从罗恩手中取走证物，呈到主审官面前。主审官大致查看一番，抬起头说：“介于亚瑟·特瑞索先生在本案中有重大嫌疑，已经不再适合担任陪审员之职，现在勒令其退场并随时听候传唤。此外，本庭需要对新证物进行核查。休庭三十分钟后继续审理，退庭！”

亚瑟的脸色已然变的铁青。早有两名法警来到他身边，强压怒火的亚瑟愤愤的盯着罗恩看了一会儿，而罗恩则始终满面笑容的对视回去。直到法警催促，亚瑟才冷哼一声跟随着法警离开了陪审席。

证物早已被交给专业人员拿去鉴定，主审官也已离席。索尔这才晃晃悠悠的从座位上起身，一脸坏笑的踱到罗恩身边。罗恩转过身看着索尔，不慌不忙的理了理衣领，似乎还刻意挺直了脊背，那模样仿佛在说：“怎么样？”

“可以啊你！”索尔伸手在罗恩手臂上捶了一拳。

“感动吗？”罗恩说。

“呸！你再晚来一秒钟我就死定了！”索尔骂了一句，但脸上却笑的很欢乐，显然并不是真的想抱怨。

罗恩也不在意，笑着说：“晚上我来接你。”

索尔一怔，撇撇嘴不置可否，一扭头就跟着辩护人走了。

三十分钟后，法庭重新开庭。罗恩所带来的证物被鉴定为真实有效。由于陪审团成员被当庭指证为嫌疑人，再次开庭后，主审官首先宣布解散陪审团，随后便针对索尔的指控下达了“无罪”的判决。这桩引发无数关注，且困扰千面多日的案件于落下帷幕。

 

 

-TBC-

 

 

注：庭审这段有点扯。严格来说是不符合真实程序的，不过为了给罗恩同学一个“英雄救美”的机会就这么写了。总之，就当它是特工世界的特权好了，不要在意。